兵卫捂着脖颈瘫倒在地,挣扎了不过两下就没了动静。
在场的将士们虽说见惯了沙场上的生死,可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一名女子堂而皇之地抹了脖,讶异之余更是难以接受。
有人上前查看那名兵卫的情况,
他脖颈上的划痕很深,几乎割破了喉管,血流如注已没了呼吸。
“你这毒妇!我们都是征讨烛阴的有功将士,岂由你说杀就杀?”
“林户长不过与你玩笑两句,你竟对她下此狠手?宁将军,此女不死,实在难给兄弟们一个交代!”
“咱们不知晓她是个什么来头,但在外保家卫国的从来都是咱们男儿郎,女子身份再高贵,上了战场又算个什么东西?且皇上看重咱们,若是知晓此事,也必要将这毒妇就地正法!”
宁柏川当下脸色铁青,闷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一方面,沈秋辞如此行径着实是驳了他在将士们跟前的面子,
另一方面,沈秋辞又是他恩师的孤女,便是不论情面论身份,沈秋辞也是忠勇公的嫡女。
她这样的身份,绝不是他一个外臣武将可以妄动的。
人声鼎沸之际,沈秋辞并未松开握剑的手,
她将剑刃垂地拖行,发出‘叮铃’刺耳铁器鸣声。
直至走到宁柏川面前才停下脚步,冷着眸色看着他,
“宁将军还是叫你手底下这些草包滚远些,免得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等下再说错了什么话,做错了什么事,我不保证今日要杀咱们启朝多少将士,才能平了心头的这团火。”
这话更激得一旁的将士们愤然不已,有挑事之人撸起袖管挥舞着拳头,怒气腾腾地朝着沈秋辞走过去,
却在拳头即将落下之际,被宁柏川反手擒住,
“不得放肆,都退下!”
“将军!咱们跟着您出生入死,今日弟兄枉死,您难道怕了这贱人,连给林户长讨个公道都不肯?他可是自您上任就一直跟着您行队!”
宁柏川闻言脸色更为难看,恨不得立刻堵上这蠢货的嘴。
他将林户长说得与他越亲密,不越是代表他这个将军御下不严?
沈秋辞瞥了说话的兵卫一眼,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