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母亲的失心症病情又加重了些,
她以为父亲还活着,也将裴承韫认成了裴远舟,
今日见她能笑得这样明媚,或许也是因为那病症让她将所有的伤心困苦皆抛诸脑后,
余下的,便唯有欢愉了。
做人难得糊涂,沈秋辞自不会拆穿沈夫人,
她主动牵起裴承韫的手,柔声笑道:
“这些时日有劳夫君替我照顾母亲。”
裴承韫微微一滞,不过很快就应下了他这‘夫君’的身份,反握住沈秋辞的手,温声道:
“分内之事,夫妻之间不谈言谢。”
沈夫人见二人伉俪情深,满眼欣喜地频频点头,
“好,甚好。今儿个高兴,阿芳,你快去叫人买些姑爷喜好的荤腥食材,趁着我技痒,也给他们晚辈好好露一手。”
话落便吆喝着往厨房走去。
待人走远些,沈秋辞才松开了牵着裴承韫的手,
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,
“方才是我冒昧,裴大人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