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丫鬟入霍府前,就听说霍夫人是个极好相处的主子,
对待下人和善体恤,若伺候得好了赏赐更是少不了。
她们当下人的哪有不挨打的?被人打了还能得主子关切,委实是新鲜事。
丫鬟心下感激,连声谢过霍夫人,这才捂着脸匆匆去了。
见她出了房门,霍夫人定平了脸色看着康嬷嬷,
她虽一言不发,却吓得康嬷嬷瑟瑟发抖,连声道:
“这丫头才来不懂规矩,老奴日后一定勤加管教,不教她再在夫人面前口无遮拦胡言乱语”
“不必了。”霍夫人收回厉色,对镜整理着衣襟,轻描淡写道:“她小眼塌鼻,一看就是个不灵光的,调教也是无用。等下沈家那母女俩要来府上做客,见到这么个晦气玩意儿多少会影响心情。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”
“和从前一样,让她消失。”
康嬷嬷心下一沉,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霍夫人扶着发髻缓缓起身,“去吩咐厨房,今日的午膳多选用昂贵食材,要精要细,不得怠慢了沈家母女。”
说着瞥一眼庭院外东厢紧闭的房门,眉头微蹙,
“垣鹏还没起身?”
康嬷嬷道:“少爷昨夜吃酒回来得晚,天将亮才睡下。”
“胡闹!”霍夫人薄怒道:“明知今日沈家姑娘要来,还敢这般折腾?要人瞧他一身酒气光彩吗?去喊人拿了换洗衣物来,我亲自叫他起来!”
康嬷嬷连忙招呼了两名婢女,带着霍垣鹏的换洗衣物跟着霍夫人去了他房中。
来时,房中酒气恶臭,鼾声震天。
霍垣鹏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,被衾盖了一半,寝衣松了扣,白花圆滚的肚皮露在外头,
跟在霍夫人身后的丫鬟见状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再看。
霍夫人气不打一处来,快步上前叫了他两声,
奈何他睡得实在太沉,只蹙了蹙眉,翻了个身又继续睡。
霍夫人恼了,拿起桌上凉了的茶水,朝着霍垣鹏兜面泼下去,这才将他给激醒,
“噗!哪个不要命的敢娘?”
他目光和霍夫人对上,气恼道: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