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夫人催着霍垣鹏快些起来洗漱更衣,又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腰束丢到他面前,
“等下把这东西穿上。”
霍垣鹏目光落在腰束上,嫌弃道:“这东西乃女子所用,娘让我穿上?”
霍夫人瞥一眼他圆滚白花的肚皮,嫌恶地说:“那沈秋虞与你认识的那些莺莺燕燕不同。她从前嫁的是丹阳侯府,父亲被追封了忠勇公的爵位后,她就成了公爵府的嫡女。
她那样的人眼头肯定低不了。你与她头回见面,怎说也得给她留下个好印象,总不能挺着便便大腹去见客,没的叫人第一眼就对你提不起好感来。”
房中负责伺候霍垣鹏更衣的婢女有七八个,霍夫人当着她们的面这般揭短训斥,霍垣鹏自觉脸上无光,只得硬着头皮敷衍了几句,催促让霍夫人离去。
等赶走了霍夫人,他又大手一挥,吩咐道:
“你们也都退下。留香怡一人伺候。”
人群散去,香怡向霍垣鹏福一礼,声音软糯道:
“奴婢伺候少爷更衣。”
而霍垣鹏却蓦地攥住了她的手,
“方才瞧你耷拉着面孔,是吃醋了?”
说罢刮了刮香怡的鼻尖,笑得猥琐。
香怡心底好一阵恶心,下意识向后闪躲,
“奴婢不敢。”
霍垣鹏道:“你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,就算我不娶沈家那寡妇,我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名分。不过你只要肯多花费心思将我伺候高兴了,来日再能有本事给我添个丁,我也能破例将你收成个通房,往后你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。”
“多谢少爷。”
香怡敷衍应了一声,旋而拿起腰束,在霍垣鹏的腹部上比划起来。
奈何霍垣鹏实在太胖,又不愿配合吸气将肚子收进去,香怡无论如何也将腰束配不上,
一来二去的,霍垣鹏倒先恼了。
他一把扯掉腰束丢到一旁,“穿这劳什子做什么?皮相容色从来都是女子用来取悦男子的工具,什么时候轮到我要这般去讨好她一个寡妇?
沈氏是家中风光富贵,可这一切还不都是仰仗着她那个战死沙场的爹得来的?说到底,家中无男丁,所谓风光不过是个虚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