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沈秋辞态度突然的转变,霍祁心头更大的疑惑,是她究竟是何时给他们下了药。
他此刻身上乏力气息紊乱的症状,明显是中毒的迹象。
这两年霍祁得皇帝重用,渐渐为人处事也刁横了起来,在官场上得罪的大臣颇多,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故而平日里,他对自己所用的东西都十分小心,日常用度更是要让下人验过数次,才可安心接触,断不会给旁人下毒的机会。
他怔怔望着沈秋辞一言不发,心里思忖着对策。
相较于他的沉稳,霍夫人明显有些沉不住气,
她见香怡和阿诺还直挺挺地站着并无中毒的迹象,忙提起一口气,冲她们喊道:
“快!快去报官!”
怎料二人岿然不动,只冷漠地看着她。
“你们看着我做什么?还不快去!?”
这话方说出口,霍夫人眸光一颤,猛然反应过来,
“难不成你们竟与她是一伙儿的?”
霍夫人眼神空洞了一瞬,余光瞥见方才被霍垣鹏随手丢在地上的酒杯,这才恍然大悟,
“是酒!那酒水有问题!你们在酒水里下了药!”
她瞪着沈秋辞,“你这是要做什么!我们好心款待你,为了达成你的心愿大费周,不惜冒着被朝廷惩处的风险!你为何要买通府中下人给我们下毒?”
“好心款待?”沈秋辞冷笑,“霍夫人所谓的好心款待,便是在给我布菜的下人筷子上涂抹香药?想趁机让我和你那‘英俊潇洒’的好儿子早日成了男女之事,生米煮成熟饭?”
霍夫人嘴唇微颤,心虚欲辩,“那是”
“你的待客之道既是给我下毒,那我又为何不能如此回礼,以报恩德?”沈秋辞沉声截断了霍夫人的话,“你夫君浸淫官场多年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简单的道理,难道他从未教过你?”
“我、我”霍夫人支支吾吾半晌,局促道:“我那也是看你与垣鹏情投意合,适时推你们一把,你若不愿只管拒了就是,为何要”
“莫要与她废话!”
霍祁的暴喝声截断了霍夫人的诡辩。
在霍夫人还在妄图说些好话与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