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想说什么,但刚开口,沈秋辞的右手虎口便卡在了他的喉头上。
她力道颇重,令皇帝几乎窒息。
皇帝竭力挣扎着,用力想要掰开沈秋辞的手掌,
但他病至弥留,哪里还有力气与沈秋辞抗衡分毫?
皇帝脸颊憋得胀红,眼底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丝,
他瞪着沈秋辞,嘴唇轻动着。
但唯能从嗓子里发出刺耳的哨音,叫人听着刺耳。
沈秋辞右手持着烛台,缓缓于皇帝头顶举高,
而后猛然倾斜,看着蜡油滴在他那张伪善的脸上。
每一下滴落,都如同红梅绽放于他苍老的皮肤上,
随之而来的,是皇帝因为剧烈疼痛,而不受控的肢体颤抖。
沈秋辞仍旧擒着皇帝,但手上力道略松些,
让他能开口说话,但又不得挣脱。
她问:“你觉得疼吗?”
“你”
“可这些,还远不及我父兄当日所承受的千万分之一!”
沈秋辞没有留给皇帝分辩的机会,
只是等他张口的一瞬间,便迅速将余下的蜡油,尽数倾倒入了他的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