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似是还有些不可置信。
楼云寒耗尽灵力，整个人瞬间后仰，缓缓往水底沉去。
下一刻，他便靠在了一个结实又温暖的胸膛上。
“无妄……”他贪恋地看着眼前之人，热泪与冰冷的湖水融为了一体，“你来了……”
“吴兄！你没事吧！”叶书白这会儿才姗姗来迟，一脸愧疚地看着楼云寒，“都怪我被那血影控住了，没能及时助你，你本来是为救我而来，是我连累了你……”
楼云寒手捂着心口，一个眼神也懒得给旁人。
他另一只手颤抖着抚上了祁无妄的脸颊，几度张口，却又几度哽咽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太没用了…只是…我还没有等到你接受我，我真是……不甘心呐……”
祁无妄的眼中毫无波澜，只低头静静地看着他。
楼云寒只觉得他那颗破碎的心更痛了，都到最后了，他什么都顾不上了，近乎哀求地抓着祁无妄的衣襟：“我就要死了，你能不能亲亲我？让我含笑九泉吧……”
听到他的话，叶书白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。
祁无妄面色平静，语调平稳：“站起来。”
楼云寒眼泪顿时更加汹涌：“我都要死了，你还要我站起来……你到底有没有心！”
祁无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。
他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，轻声道：“我不会让你死，你没事。”
“……我没事？”楼云寒愣了愣，而后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胸口。
虽然胸口的确很痛，但他的心脏好像确实还好好地在跳动着。
他立刻站直了身体低头检查起来，随即惊喜地抬头。
“我没事！我真没事！”
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楼云寒喜极而泣，他一把抱住祁无妄的脖子，根本就顾不上一旁还有个外人在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在祁无妄耳边道：“我还活着，太好了！太好了……”
祁无妄想到方才血影刺向楼云寒心口的那一刹那，即便他对他做的那件法袍的防御有足够的信心，但那一瞬间，他的呼吸也跟着停滞了。
他手掌轻轻落在楼云寒的后背，感受着那颗跳动的心脏，心中忽而也有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