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无妄神色淡淡：“尸傀既已除去，你便去那对岸看看有何机缘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楼云寒仔细地看了看祁无妄的脸色，可惜祁无妄向来都是这张冷脸，他也看不出太多区别。
不过，他还是觉得，祁无妄对他好似冷淡了些。
为何？就因为发现他怕鬼？
可他方才分明已经战胜恐惧，他为何还不满意？
楼云寒转过头，垂下眼眸若有所思。
祁无妄见他不动，皱眉催促道：“为何还不去？”
楼云寒定定地看了祁无妄一眼，随即缓缓点了点头：“我这就去，你同我一起吧？”
祁无妄面无表情，“那是你的机缘，我去了也是无用。”
“可这里看着便很是不祥，万一那处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在呢？”
他轻轻扯住祁无妄的衣袖，小声道：“无妄，我的灵府已经干得一滴灵力都没有了，你当真放心让我一个人去？”
祁无妄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衣袖：“下不为例。”
楼云寒没再说话。
祁无妄浑身都散发着疏离之感，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。
他转头冷冷地看向云黎，是因为他吗？
云黎见他回头，连忙摆手道：“楼兄别客气，这是你的机缘，还是你们去吧，我就不去了，只是待会儿你们离去的时候劳烦记得回来带上我啊！”
楼云寒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，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：“云兄放心，还劳云兄在此等候，我们去去就回。”
“哦，好！我正好饿了！”
云黎当真心大，竟原地盘膝坐下，拿出一块兽肉干吃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
楼云寒默默回头，拉住祁无妄的衣袖，“无妄，我们该怎么过去？”
祁无妄看着黑河中漂浮着的尸块，一只手捞起楼云寒的腰，足尖踏着那些尸块几个跳跃，稳稳地便在对岸落了脚。
落地之后，祁无妄松开手，冷声道：“你说的树和凉亭在何处？”
楼云寒指了指两人面前：“这里就有一棵参天古木，我能感受到它身上有很浓郁的生机。”
他又指了指前方，“那里就是凉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