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被说用下三滥法子,沈柠也不在意,笑着阴阳:“民妇乡野出身,自然没什么高雅手段,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,比不得三爷出身尊贵无人敢欺,自然能清高自持,随便两句话便能祸水东引了。”
徐之翊扶额失笑:“不过是借你驱赶了下那烦人的徐小姐,沈掌柜倒是记仇的很。”
沈柠呵呵:“不敢不敢,能为三爷所驱使是民妇的荣幸。”
她话音方落,却听到徐之翊忽然道:“况且,沈掌柜怎就知道我只是拿你祸水东引,而不是……真的对你别有用心呢?”
本就生的一副妖孽模样,此刻,徐之翊看着沈柠的眼神亦是三分轻佻七分风流,似含情又像玩笑。
沈柠回头看了眼,然后挑眉:“徐小姐这会儿不在,三爷您还是收一收您满身的魅力吧。”
说完,她拱拱手:“今日总归多谢三爷,乡君一事我等您好消息,这就不打扰了,民妇告退。”
说完,她转身径直朝马车走去,头也不回。
看着沈柠头也不回上了马车,顿了片刻,徐之翊啧了声:“人小小一只,脾气还挺大。”
身后随从不敢接话。
“走吧,回去看看热闹。”徐之翊语调散漫。
这时,身后随从才恭敬问道:“主子,徐宅内另一方保护沈掌柜的人是何来路,还要查吗?”
徐之翊抬了抬手指:“人都跟丢了你打算怎么查?”
“属下无能。”
“行了,你能跟丢的自然也非常人,不用理会,盯着明面上这个就好了。”
一个乡野出身的村妇,身上倒是秘密颇多。
想到沈柠刚刚强忍着怒意不敢还嘴却又忍不住阴阳他的模样,徐之翊勾唇:“就当打发时间了……”
翌日,沈柠便收到消息:曹知县将潘夫人十几鞭子打了个半死,然后扔出门了。
那潘夫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,娘家这两年是依靠着潘夫人才勉强发迹了些。
如今潘夫人惹恼了曹知县又被打没了半条命,娘家都不敢去接她……据说是在外边街上生死不知的趴了好半晌才不知被什么人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