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平宁,便是在整个信州,只要她们本本分分做生意,断是没人敢欺到她们头上来了。
苏涟漪失笑不已:“我定是傻了。”
这时,元月忽然折返回来:“主子,徐三爷的人来了。”
沈柠拍了拍苏涟漪:“你今日去店里瞧瞧,将慕夭姑娘妥善安置了,叮嘱下店里那些姑娘,不许欺负她。”
苏涟漪点头:“放心吧。”
沈柠嗯了声,进屋拿东西去徐家。
到了徐家,沈柠原本还有些担心,毕竟上次确实是不欢而散,以徐之翊这样的身份,被拂面子的时候必定不多,也难保他不记恨。
可等见到人后她就松了口气。
徐之翊还是那副模样。
“怎么,怕爷记恨你?”徐之翊放下书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。
沈柠连忙道:“三爷您豁达磊落、胸襟宽阔,怎会与区区民妇我计较这么许多。”
“说的不错,不过是个不识抬举的刁妇,爷没精力惦记着你那点事儿,你该干嘛干嘛。”
“好嘞。”
沈柠拿着药箱上前。
照例先是诊脉,然后施针,徐之翊后背上的伤是尖石撞出来的,伤口有些大,还没有愈合,沈柠就又给他上了点药轻手轻脚重新包上。
感觉到后背那只手,徐之翊眼睫低垂,眉头微蹙,竟是忍不住有些烦躁。
他忽然开口:“你知道上次绑架你我的是何人?”
沈柠抬眼:“请三爷示下。”
“曹满楼。”
这下沈柠真的惊到了:“曹知县?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
徐之翊的第二句话让沈柠更加吃惊:“曹满楼是天心教的人。”
天心教,民间成立的杀贪官反朝廷的反教,近几年成了朝廷心腹大患,传言教中多为亡命之徒。
而曹满楼,那个遇事明哲保身,贪财重利的朝廷命官,居然是天心教成员!
“他为何绑架三爷?”沈柠问。
徐之翊看了她一眼,然后问她:“你想不想陪爷去看看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
拒绝的话没说完,见徐之翊眼神危险,她只能无奈道:“不能更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