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,徐硕要不到也抹不下脸皮与妹妹因为银子闹僵,于是,便想到了沈青柏。
沈青柏听了后立即便让四月拿来三十两银子交于徐硕,徐硕面红耳赤,又是感激又是难堪,再三保证会设法尽快偿还,那架势就差发誓了。
沈青柏温声宽慰他:“当初在平宁没少受徐兄关照,这些银子当不得什么。”
这是徐家出事以来,唯一对他态度没有改变的人,徐硕一时之间心中酸楚的快要哭出来,也顾不得许多,哽着嗓子问沈青柏要酒喝。
方才萧南谌带来的酒还有小半坛,下次定王殿下还会带别的好酒来,沈青柏便将那小半坛酒给了徐硕。
几杯酒下肚,徐硕拉着沈青柏眼泪哗哗往出冒:“做梦一样啊青柏,到如今,为兄我都时常还觉得像是在做梦,好好的一大家子,说没有就没有了……一个家族,就这样倾覆,活着的活得艰难…死了的死的难堪……”
沈青柏知道自己不擅长安慰人,索性闭口不言,只是给他倒酒。
没过多久,徐硕便醉倒了。
沈宅有客房,沈青柏也不是那等朋友落难便连借宿一晚都容不得的人,正要让下人将徐硕扶下去安置,门房却又来禀报,说徐公子的妹妹来接兄长了。
被下人领进来的是徐莹。
徐莹如今早已没了以往的骄矜倨傲模样,清瘦了许多,整个人看起来怯怯的,瞧着也有些阴郁。
沈青柏知道徐家的事,也知道徐莹和她那个作恶无数的二叔还有祖母,是那些奴役最记恨之人,当初受了罪,幸好活了下来,不像她那二叔,受尽折磨死得难看至极。
“徐小姐。”沈青柏神情淡淡:“徐兄在那边,我让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此刻,这一处就只有徐莹和沈青柏离得近一些,除了旁边的四月,远处,下人正要将徐硕再带出来。
徐莹毫无预兆忽然朝沈青柏福了福身:“当初我不懂事,对沈公子言语冒犯,还望沈公子莫要记恨。”
沈青柏淡声客气:“陈年往事我早已忘了,徐小姐也不必再提。”
听到沈青柏的话,徐莹眼中透出几分希冀来,想到什么,咬了咬嘴唇,强忍着难堪鼓起勇气:“我知道我如今是配不上沈公子的,若是公子不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