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趁着这会儿,给本郡主说说这北海府的现状吧。”
聂让笑容微顿,与其余几人不着痕迹对视。
这小郡主还挺有野心的,这是一来就打算以主人自居了!
呵……
聂让立刻做出一副恭谨热情的模样来:“郡主言重了,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,只是,这北海府嘛,唉,说起来一言难尽……”
紧接着聂让就开始了好一通诉苦,包括且不限于什么东面大元时不时虎视眈眈,北面蒙古部落也不怎么安分,有机会就来打秋风,煤矿基本不怎么出煤……
他诉苦说北海府原本还有个造船司,但朝廷用不上就废弃了,整个北海府要么尽是山林荒原,天寒地冻无法种田,南边靠海,田地又时常被淹没……
“如今北海府还亏欠造船司工人工钱,南边被水淹了的百姓也需要安顿,还有无数犯人聚集的西城区……没了进项,可那么多人张嘴都是要吃饭的,下官日日夜夜忧愁、食难下咽,几乎愁白了头啊!”
沈柠不动声色看了眼聂让乌黑的头发和红润的胖脸。
他还在叹气:“下官着实不忍心让郡主接过这个烂摊子啊……”
沈柠立刻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:不想交财权。
北海府如今是她这个永安郡主的封地,政权归朝廷,可财权则是属于她的,也就是说,整个北海府中原本属于朝廷的产业,如今全都归她。
而现在,这个聂让则是一副:这里只有烂摊子,什么好处都没有,我不给你是为了你好,是我心善。
聂让一开口,另外几人也是连声附和,不住诉说他们治理北海府的不易,想将沈柠别的话堵回去。
这时,沈青柏微笑着给聂让敬了杯酒:“下官无状,忽然想起一件事,我当年有个同窗叫徐硕的,没记错的话是流放到北海府了,他是徐家旁支,得徐家三爷照拂应是给了个典吏的差事,不知他现下如何了?”
聂让几人神情又是一变。
下一瞬,一人叹气:“沈大人还不知道,那徐硕狼子野心,居然与大元勾结,叛国通敌……万幸聂大人慧眼如炬识破了他的奸计,如今已将人下狱了。”
沈青柏露出错愕神情:“叛国通敌?这可非同小可,狼子心肠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