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砍了。”
刘知县猛地一愣,然后拼命磕头求饶: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,造船厂的账册还……”
“刘知县失职以至账目被烧毁的确罪有应得!”
聂让蓦然出声打断了刘知县的话,冲萧南谌告罪求情道:“可他到底也有苦劳,且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赡养,求殿下开恩啊。”
聂让“妻儿老小”几个字一出来,刘知县顷刻间变得面如金纸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以至于定王驳回聂让的求情后,刘知县再没有求饶,全身瘫软死狗一般被人拖了出去……
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。
若是咬死账目没了,一力担下罪状,家小尚可得生……若是交代出还有账目,那全家老小怕是都活不成了。
人被拖出去,萧南谌忽然想起什么,出声道:“拉到街上去砍,别弄脏郡主府。”
“是。”
方才还游刃有余在沈柠面前装模做样的刘知县被拖出去后,花厅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,只剩下萧南谌与沈柠姐弟两人吃饭的声音。
定王殿下出面了,沈柠就没再开口,神情如常吃饭,还不忘给萧南谌与沈青柏两人夹菜:“先吃饭。”
三人吃得悠然,席间其余人冷汗连连。
最终,知府聂让擦了把冷汗硬着头皮开口:“定王殿下,待会儿下官回去后,便着人将造船司与煤矿场的文书印鉴拿来呈给郡主,不知殿下意下如何?”
萧南谌眼也不抬:“郡主在这儿,你自与她说。”
聂让忙赔笑恭敬道:“不知郡主意下如何?”
沈柠似笑非笑:“劳烦聂大人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没过多久,沈柠三人吃饱了放下碗筷,萧南谌不紧不慢用丝绢擦了擦嘴:“你们还有事?”
聂让忙道:“无事、无事,那就、就不打扰定王殿下与郡主了,下官等人告退。”
其余几人也连忙告退,躬身一溜烟溜出花厅,直接离开郡主府。
刚出郡主府大门没多久,就看到街上一滩血,有将士正在用水冲刷地面,旁边的板车上是刘知县无头的尸体。
几人俱是面色难看,周知县低声问:“知府大人,我们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