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解释:“五内俱衰,你们可以理解为油尽灯枯的征兆,就像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……”
“她还不到十八岁!”
萧南谌咬牙,短短片刻,他眼睛都红了:“她还不到十八岁,怎会油尽灯枯?”
豆豆瘪瘪嘴,弱弱道:“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无法干预的病症,就像有的花盛开后才慢慢枯萎,有的却是还未绽放就干枯……所以我让你带她尽快返京去寻我师父,或许还能赶在我师父咽气前见上一面,我师父也油尽灯枯了……”
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,南疆少女悻悻捏着自己胸前的小辫闭上嘴。
萧南谌忽然想起什么,他问豆豆:“这种病症,出现多久了?”
豆豆立刻道:“这个我能诊出来,距今应该至少有一月了,沈柠自己就是大夫,她应该早已察觉。”
一瞬间,萧南谌就明白,为何他此次离京沈柠那样坚决的不肯他留人给她。
并非是因为她所说的那诸多缘由,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:她想瞒着他!
旁边,承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跟了萧南谌多年,承影比别的任何人都明白北海王对自家主子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在外总是冷厉铁血的定王,心里唯一的柔软和支撑便是北海王了,若是她出了什么事,承影不敢想自家主子会怎么样。
“殿下。”
承影鼓起勇气出声:“属下立刻安排人员马车,整合军队,我们最迟明日下午便能动身返京。”
“现在就走。”
萧南谌声音已经变得嘶哑:“着长宁卫做好准备,即刻动身。”
“可是主子……”承影硬着头皮劝他:“沿路要有数日行程,如今天心教还未收服,若是在路上……”
萧南谌抬眼:“我说,即刻动身!”
承影的劝阻戛然而止,躬身领命:“是!”
豆豆在旁边小声劝阻:“她想瞒着你,若是你这样大张旗鼓连夜赶路,她肯定就知道了……”
萧南谌这才犹豫了一瞬,可就在承影以为自家主子会听劝的时候,却听到定王沉静的声音:“去准备。”
承影躬身领命退下去准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