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通政司使面上血色瞬间褪尽,一开口甚至有些磕巴起来:“敲、桥登闻鼓者要先、先杖责三十,你们去、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便被小吏带着哭腔打断:“北海王持王令免杖刑。”
通政司使跌坐在椅子上直接要疯了:“那要如何是好?眼下可如何是好?”
登闻鼓响,满城皆闻,便是想掩人耳目都做不到,很快,北海王沈柠作保状告徐阁老的事情就传开了。
按律令,被状告者徐阁老须亲自应诉……很快,宫门开,百官进殿,北海王沈柠带告状的平民与阁老徐纪当堂对峙。
百官一片寂静无声,徐阁老八风不动立于朝堂上首,对面,沈柠身边站着的是当初在平宁县的邻居赵统……
主要是寻到的那些苦主都是最卑贱胆怯的百姓,根本不敢登堂入室与堂堂阁老对峙,恰好赵统家的土地当初也被侵占,他才不得已做了猎户。
得知沈柠在搜集证据需要人进京告御状,赵统二话不说就站了出来。
通政司使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,徐阁老自己开口,静静看着眼前黝黑粗鄙的汉子:“是你状告老夫?”
赵统身板笔直:“正是。”
徐阁老点头:“可有证据?”
赵统声音平稳:“有!”
他双手将证据奉上,通政司使战战兢兢看了眼徐阁老,伸手将证据接过,然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。
那些案卷是元月他们这些日子竭尽全力搜集而来。
之前被萧南瑢放了之后,元月他们便没了踪迹,他们也没有去找沈柠,而是按照沈柠老早就安排好的,一个个隐去行踪往大宣各处去搜集徐阁老的罪证。
通政司使只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便是一阵心惊,那些不仅仅是数字,每个猩红的数字背后都是田产、赋税……以及人命。
他战战兢兢,看看北海王沈柠,又看看徐阁老……徐阁老盘踞朝堂多年,如今一手把控着朝政,而北海王身后,是军功赫赫的定王。
通政司使说不出话来,这时,见徐阁老朝他伸出手,猛地一震,忙不迭便将手中卷宗双手奉上。
文武百官一片寂静,徐阁老翻开那些卷宗看了眼,然后合上,抬眼看向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