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少年书童站在白衣青年身旁,好生侍奉。
在远处,还有数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武士相随。
好似在护卫,亦或是控制白衣青年的行踪。
秦淮河上,一艘花船传出阵阵歌声,落入青年耳中。
“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…
道逢乡里人,家中有阿谁?”
“遥看是君家,松柏冢累累…
兔从狗窦入,雉从梁上飞…”
这声音十分清脆悦耳,一听便出自大家之口,也勾起了白衣青年不少回忆。
“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…当年我随主公出猎,半路便听孩童吟诵这歌谣。
一晃眼,数年过去了,主公也不在了。
而我郭奉孝的归处,又在何方?”
“这歌唱得真好啊。
也不知,是哪位大家…”
郭嘉自言自语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:
“吟唱此歌之人,乃是秦淮河上新晋的秦淮八艳,艺名‘杜十娘’,杜大家。”
郭嘉回头望去,只见杨修穿着一身青衣,身后跟着典魁,向郭嘉走来。
“德祖知晓的倒是多。
德祖公务繁忙,怎么有空来寻我这个闲人?”
杨修很自然地坐在了郭嘉身旁,笑道:
“我原本要协助尚书台的诸位大人们,负责调拨大军的粮草。
现在主公凯旋而归,我们也就清闲了些。
主公赏赐过有功的将士们之后,还给我们放了假,所以我才有机会来寻奉孝。”
说到此处,杨修从腰间掏出两壶天仙酿,将其中一壶递给郭嘉道:
“好久没跟奉孝先生一同饮酒了,来一壶?”
郭嘉接过酒壶,打开瓶盖,一股酒香扑鼻而来。
“好酒啊。
德祖,你确实是发达了,都能喝得起这么好的酒了。”
杨修笑道:
“主公对吾等臣子赏赐甚厚,良田商铺、奢府豪宅应有尽有。
一壶酒又算得了什么?
如果奉孝先生愿意,我这便包下河上画舫,与先生同游秦淮。”
“有了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