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盛子婳点点头。
她等到现在,人是一定要见的。
“不行!”廖清如坚决反对,儿子劫后余生,要是让他们见面,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,岂不是白费?
她看看傅秉致,又看看盛子婳,更何况,他们如今不清不白,她看盛子婳是更不入眼了!
“钟太太。”
盛子婳却很平静,清冷中透着坚定,“你放心,我不会告诉钟霈,你对我做了什么。我见他,只是想和他道别,我想……你也不希望,他再有什么事情发生。”
“……”廖清如一凛,面色僵了僵。
连傅秉致也看着她,“子婳,你说的是真的?你是要和他道别?”
“嗯。”盛子婳点点头,“你们不放心的话,大可以跟我一起进去。”
说着,推开了房门。
廖清如和傅秉致落后一步,跟在她身后。
病房里,钟霈意识是清楚的,但是,人还很虚弱,还没有办法说话。
“钟霈。”
盛子婳在床边站着,看着浑身缠满绷带的钟霈,泪水倏地溢满了眼眶。
“……”钟霈见到她,眼睛都睁大了,张了张嘴,“相……思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盛子婳又靠近了两步,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。
嘴角含笑,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,把自己伤成这样?”
钟霈说不了话,她便自说自话。
“是为了我吗?”
盛子婳含着泪笑,“傻瓜,我不值得的……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?”
“……”钟霈皱眉,痛苦的,而又缓慢的摇着头。
“钟霈。”
盛子婳抬起手,轻轻的握住了钟霈的手。如鲠在喉,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。
“你很好,真的非常好。如果,我是清清白白的一张纸,那么,哪怕你家里再讨厌我,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和你在一起!”
“……”
钟霈愣住,泪水从眼底溢出,再从眼角滑落。
子婳、子婳……
“钟霈,不要怀疑你自己。我们没能在一起,完全是我的错,是我,辜负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