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o叹息道,“她之前胆囊做过手术,术后时间不长……又遇上这事。”
他的意思是,“我想带她回去。”
他们要走了?
盛子婳微怔,脱口问道,“那,冉冉……?”
theo苦涩的一笑,“这么多天了,其实,我们都明白……冉冉她……”
找不回来了。
活着的人,还得好好活着。“我得带我太太回去,她需要看医生。”
“子婳小姐,有件事,我想拜托你。”
“您请说。”
“是关于冉冉的事。”
theo低着头,嗓音有些干涩,“我是想说,如果……如果你们找到她,麻烦,请通知我们一声。”
这个通知,意味着什么?
彼此心知肚明,并不需要明说。
“到时候……”
theo低声叹息着道,“我会赶来,接冉冉回家。她在明尼苏达长大成人,最后,也该回到那里去。”
“……”
盛子婳如鲠在喉,哽咽难言。
艰难的点了点头,“好,我会的。”
“拜托了。”
theo身为异国人,却在这时,朝着盛子婳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从医院出来,盛子婳心情越发沉重。
今天是个大晴天,阳光洒在眼皮上,眼睛胀痛的厉害。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,掩住眼底的泪意。
直到现在,她都有种不真实感……
她还是没法相信,白冉就这么……没了?
离开医院,她又去了趟渝湾。
她到的早,这个时间,傅寒川正陪着元宝在吃早餐。
但是,元宝在闹脾气,不肯好好吃东西。
“怎么不吃?”傅寒川指指他面前的小碗,催促道,“快吃,吃了好上学。”
“我不!”
元宝扬起小脸,倔强的反抗。
“你又闹什么?”傅寒川还发着烧,强撑着一个父亲的责任。
“妈妈呢?”元宝梗着脖子,“她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