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仿若一头沉眠已久的巨兽,将每一寸空间都吞噬殆尽。这宅深处,只余下腐朽的气息,然而,就在这片浓稠如墨的黑暗之中,窗户的缝隙间却顽强地挤出了几缕光柱,它们细长而微弱,像是迷失在黑夜中的孤舟,艰难地探寻着前行的方向。
这些光柱穿过层层阻碍,终于落在了地上那厚厚的灰尘之上。刹那间,原本静止的灰尘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开始在光柱的照耀下翻滚、跳跃,向着上方涌动,那趋势如同沸腾的水汽,又似躁动不安的灵魂在黑暗中挣扎着试图逃离。而其中一道光柱,或许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,竟径直照在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八旬老妪身上。
老妪身形枯瘦,宛如被岁月抽干了所有汁液的残枝,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仿佛随时都会滑落。她的头发花白且凌乱,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枯草,脸上沟壑纵横。
她静静地坐在那里,宛如一尊被遗忘的石雕,唯有那双浑浊却透着一丝锐利光芒的眼睛,紧紧盯着刚走进房间的李成甲。
李成甲此刻心乱如麻,满脑子都是近日来遭遇的诸多不顺与诡异之事,压根就没注意到老妪那异样的目光。
他脚步虚浮,眼神慌乱,仿佛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惊鸟,急需寻找一个可以栖息的港湾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胸前有一大块变了色的皮肤,颜色洗都洗不掉?” 老人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而低沉,犹如从幽冥深处传来的低语,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李成甲被这话猛地一惊,像是触电般身子一颤,下意识地退后一步,一脸惊恐地看着老妪,结巴着说道:“您、您怎么知道的?哎呀老神仙啊!老神仙救我!”
他此刻只觉得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老妪,定是有着非凡本领的世外高人,否则怎会一眼就瞧出自己身上的隐秘之事。
老妪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神情,微微眯起眼睛,缓缓说道:“你别急,在我看来,是你最亲近的人要杀了你对吧?这属于南洋咒术。现在,你只能自救,这个东西我老人家可解不了。”
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,狠狠地敲在李成甲的心头,让他本就慌乱的心更加七上八下。“要怎么自救?谁要杀你,你就先发制人,先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