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初年知道自己这个大伯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,厉声问道:“那我问你,董彪当初在这里开办水泥厂的时候,有没有缴过租赁费?”
李宣民顿时被问道哑口无言。
李初年当即又追问: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李宣民脸红脖子粗地道:“董彪是没有支付租赁费,但他却安排咱们村的人进水泥厂打工了。”
“岑总开办的这个养殖基地,也是要安排咱们村的村民们去打工。董彪可以不用支付租赁费,人家岑总凭什么支付租赁费?”
李宣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,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李初年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董彪当初在这里开办水泥厂的时候,就已经给了你不好好处,你家里的那些好酒好烟不都是董彪给你送的吗?还有董彪答应你每年给你个人一万元的好处费。”
李宣民顿时暴跳如雷,冲李初年瞪眼吼道:“你血口喷人。”
“我血口喷人?董彪被抓起来后,早就都交代了。公安局就有他的口供,是不是我要把董彪的口供拿来你才承认呢?”
李宣民不再脸红脖子粗了,而是瞬间变得脸色有些蜡黄。
李初年道:“李支书,你之所以现在还没事,是因为董彪还没有给你那一万元的好处费。否则,你早就进去了。”
李宣民的冷汗都下来了。
李初年厉声道:“我给了你两个选择,你现在就必须马上做出决定。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李宣民彻底没了和李初年叫板的底气,道:“我把钱退给她。”
“退钱只是其一,你还要向岑总当面道歉。态度不真诚都不行。”
“好,我去给她道歉。”
李初年带着李宣民和村会计来找岑总。
村会计跟着来是退钱的。
李初年早就交代李宣民了,道歉要真诚,如果得不到岑总的原谅,李初年还是要撤了他。
七万元和村支书比起来,还是村支书这个职位重要啊。
村支书是村子里的一把手,有身份有地位说话也好使,每个月还有镇政府拨发的工资。
如果自己的村支书被撤了,这些好处可就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