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啦,我们山区乡镇,山火每年都发,您说这次赔了,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,又要我们赔怎么办?找开这个口子,以后就是个无底洞啊。我认为这方法,有些不太好啊。”
路北方的脸黑着,无比厌烦地盯着谭志华道:“好与不好,不是你我两人说了算的!你说不好,那是因为需要麻竹乡政府拿钱出来,你没钱,肯定不好!但是,老百姓生活没有着落,就算被我们劝回去,他们还是家徒四壁,他们能好吗?他们日子过不好,能不闹事吗?还有,像这家养猪的老板杨德军,他猪烧死了几百头,当初让他返乡创业的是您们?现在他遇上困难了,当甩手掌柜的还是你们?看着他由中产致贫,变得负债累累,这是我们当父母官所谓的初心吗?”
路北方的一通拷问,问得谭志华很无语,脸色通红。
看到路北方又在发火,汤永祥凑近来,碰了碰路北方,小声道:“北方,谭书记的意思,就是乡里筹不了多少钱,就算筹一点,向上要一点,这对整个受灾损失700余万元来说,也是杯水车薪,起不了多少作用。”
路北方挨在汤永祥身边,沉声道:“怎么就起不了作用!这样,乡里筹100万,各部门向对口单位要100万。余下的500万,我们两人起草报告,直接上县常委会,向县财政要!”
“啊?”汤永祥眸光放大,他还真没想到,最后路北方,还是将目光,放在县政府身上,要县里来承担此次损失!
当然,他的惊讶,也缘于路北方说出的巨额数字,这样的一笔意外支出,对绿谷县来说,也是笔大钱。
路北方看着汤永祥脸上那抹怯色,鼓励道:“眼下这情况,若是不筹点钱补偿给农户,根本解决不了问题。走吧……咱们现在就写报告,写完了,我给县委书记张晋云打电话,先将情况向她说说,给她通个气,再上常委会!”
汤永祥也知道,现在的路北方,是县委书记张晋云身边的红人,这个美女书记对路北方相当器重。
甚至坊间还有人开玩笑传路北方那玩意器大活好,两人指不定啥时有过那关系,路县长一下子就将四十多岁的张晋云整得服服帖帖。
现在路北方答应打电话,由他来向县委书记要钱,所有人没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