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的,完全就是诱饵嘛,就是心术不正!他市里要成立单位,自己不解决办公这些问题,却要牺牲别人,这完全就是利己主义!是不负责任的行为!”
路北方见喻鹏程说得口水飞溅,发怒了。
他笑笑,走近喻鹏程,拍拍他肩膀,边扶着他到椅子上落座,边道:“喻老,您消消火嘛。这事儿,咱们能不能看两面。一面,是确实咱们吃了亏,将房子让给人家,花费很大代价;但另一面,咱们不是将……”
路北方这样辩解,想不到喻鹏程根本就不听,他身子站起来,故意用手叉着腰,脸带怒意道:“你别找理由了!你找的这些琐碎理由,我根本听不进去!我们只知道,咱们的新房让人家来住,这是搞不得的事!这是被绿谷县的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事!”
“我第一个就不同意!”
“咳咳……咳咳!”
喻鹏程说到激动处,连着胸脯起伏,不断咳起来。
众人只得七手八脚,倒水的倒水,捶背的就给他捶背。
一通安抚,这才稍微好点。
这天晚上十二点多了,路北方办公室里,灯光依然亮着,偶有的几声咳嗽声外,就是几人劝阻路北方的声音。
他们时而争吵,时而讲叙。
在深夜寂静的县委办传出来,半个院子能听到。
逼近一点钟的时候,路北方见时间真不早了,只得胸带菜色,抱了抱拳,朝众人道:“好了好了,几位的想法,我全部收纳了!大家既然对这件事情,有这么大的成见!那管委会落户绿谷一事,咱也不立马决定,而是等明天……明天放到常委会上讨论了再说。”
“好,放在常委会讨论,也通不过!”
“通过了,也不作数!”喻鹏程的火气,特别大。
……
不过,路北方有如此态度,众人也见太晚了,这才互相扶着离去。
送别几个老领导,路北方坐在办公椅上,将桌上一包用来待客的香烟,抽出支塞在嘴里。
然后,他拾起火机,啪地将烟点燃了。烟雾缭绕中,路北方憷然一惊,恍然知道,眼下的自己,已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。
眼下这局怎么破?路北方真难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