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的!装完了,歇会。”
“哦,好,好。你坐会儿呗。”大爷腾出位置,供路北方坐下。
“听说,你们这厂房,现在卖了哇?”
“可不是嘛!都卖了!下个月,我们就要搬走了!”
“搬哪儿呀!”
“听说,是住那个政府拆迁集资房呗。”
“这是好事呀。”
“好事?好个屁!那集资房,还是需要我们掏钱建的。每家五万,听说只有70平米!哎……这化纤厂拆,赔给我们两万,还让我们再凑三万!这真是没办法啊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会同意化纤厂拆迁呢?”
“这?”大爷愣了下,盯着路北方道:“化纤厂要拆,我们肯定不同意啊!但是,如果我们不签字同意的话,那上门来做工作的同志就讲,若是不同意拆迁,我们的小孩就不能当兵,不能考公务员。而且我们有低保的,这个低保还得取消,甚至说医保都不能报销!最重要的,就是咱们小孩在外当公务员当老师,说是若不同意拆迁,也不能升职加薪水。哎,咱老百姓,肯定不能与政府对着干呀!更不能因这事,影响子孙后代前途啊。所以……没得办法,只得签字了呀。”
路北方听着这话,愤怒的火苗立马在心中腾地升起来。这句话,像一把尖刀,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脏。他感到自己这县委书记的尊严被践踏,信任被背叛。
在大爷苦涩的笑意中,路北方额前的汗水,不觉流下来。
他嘴里,只得嗫嚅道:“原来这样啊?那,那……这帮搞拆迁的,真是没良心。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搞啊?”,心里,现在总算明白了化纤厂职工都签了字的原因。
走出化纤厂的时候,一个大胆的计划,已在路北方的心中酝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