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谈话渐渐远去,路北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在这模糊与清醒交织的边缘,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白人司机的身影,正微笑着向他挥手告别。那一刻,他仿佛明白了什么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
……
就在路北方做手术的时候,段依依从母亲那里,获知了他受伤的消息,当时段依依挺着大肚子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晚饭。
梅可与段文生在通电话。在电话中,她依稀听到段文生告诉梅可,路北方在米国受伤了!
一听这消息,她手中的碗应声掉落,砰地砸在地上,碎裂开来,而碗里的饭菜泼了一地。
最重要的,她挪动着笨拙的身体,一把夺过梅可的电话,在电话中大嚷道:“爸,爸!你说北方他?他怎么了?”
段文生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,在电话中道:“北方他,在米国出了车祸,听说受伤了!”
“他伤得重不重?有没有生命危险?” 段依依突然之间双眼泪光闪闪,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颤抖道:“他到底是什么情况?!”
段文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,才能让女儿不至于太过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