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从商务车上下来,却是坐在轮椅上的路北方时,陈玉梅先是跑过来,接着一惊,马上泪水就顺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扶着路北方的轮椅,声音哽噎着不知说什么。
她道:“路书记,怎么是您啊?您这是怎么啦?您的双腿怎么啦?您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路北方看着昔日故人,脸上扬起笑意道:“玉梅姐,这店,是你的啊?……我?我没事啊,就是受了点伤!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那好,那好。”
陈玉梅见路北方说得轻松,且有何小桃等人作陪,她只得抹了抹泪,然后扯着嗓子喊:“田晨,路书记来了,你出来哇!”
田晨在屋里忙着切鱼草,听闻这话,他在里边问:“哪个路书记啊?”
陈玉梅道:“路北方书记啊。你快出来帮帮忙!”
田晨一听,丢下剁草刀,探出头一看,看到是路北方,当即飞奔出来!他接过陈玉梅,来帮着推路北方的轮椅,嘴里很不好意思呲着牙:“路书记,原来是您啊!快进屋,快进屋!”
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路北方在民宿里安心养伤,段依依则陪伴在他身边,两人一起散步、钓鱼、看风景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。
路北方的伤势,也逐渐好转,精神状态,也变得更加饱满。
当然,田晨对路北方的照顾,远远超出民宿主人,对一名住客的职责范围。他深知路北方曾经的身份,以及他们之间的旧日的交情,这是任何物资和权势都不能衡量的。
自己从小镇上人见人怕的痞子,到治安联防队当队员,再到和陈玉梅结婚,再后来开民宿。没有路北方当初在后面帮他做工作、撑后台,他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。
换句话说,自己和今天,是路北方帮他赢取来的,就如临河镇的今天,若没有路北方,也就没有今天这般飞速的发展,更没有他开民宿的可能!
路北方是他的大恩人!大贵人!
这让他和陈玉梅都在心里默念着,那就是一定要让路北方,在自家民宿养伤的日子里,感受到家的温暖!
这些天,春水初生,春林初盛,桃花鱼正肥美。
田晨这几天,也学着老渔民的样,凌晨四点多,便悄悄起身,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