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子,只说:“进屋说话。”

    朱嬷嬷连忙遣退了沁儿和雪儿等丫鬟,自己则守在正屋门前的青石台阶下,不让任何人探听正屋里的消息。

    而屋内,宁兰也低敛着自己的清浅眉眼,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立在了魏铮的身前。

    魏铮隔着昏黄的烛火瞥她了好几眼,心里的怒意翻涌着往外滚去,汹涌的怒意卡在喉咙口,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:“你可知错了?”

    眼前的女人至多才刚刚及笄,柔美的面貌里有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柔静。

    说到底,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魏铮出口的话语冷厉又狠辣,字字句句都染着蓬勃的怒意。

    他又瞥了一眼宁兰,将话语放缓了几分,只说:“今日的事,夫人都与我说了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是,宁兰不必再伺机说谎。

    宁兰索性三缄其口。

    魏铮问她什么,她都只垂着脑袋,什么话都不说。

    问了几句都没回音后,魏铮也没了耐性,将话语放沉了几分:“你是哑巴了不成?”

    宁兰仍是不言不语,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。

    魏铮朝她走近了两步,英武俊朗的身形里捎带着几分凛然的威势。

    宁兰抬起了雾蒙蒙的泪眸,怯怯弱弱地望向了魏铮,仍是不言语。

    气人的是,魏铮满心满肺的怒意正要呼之欲出,却碰上了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宁兰,如同一记硬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
    他一腔怒意无法发泄,俊朗的面容里满是胀红的无措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沉默已久的宁兰终于开了口。

    她仿佛是鼓足了勇气,才敢抬起眸子直视着魏铮,说道:“爷会不会相信我的话?”

    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,宁兰却反问起了魏铮。

    魏铮也是一愣,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剑眉问:“相不相信的,你总要先说话才是。”

    他面色铁青又板正,瞧着是怒意堆积到了顶,反而找不到地方发泄,这便软和了态度的模样。

    宁兰心里既战战兢兢,又有几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果敢。

    她直视着魏铮,只说:“妾身斗胆问一问爷,夫人是怎么与爷说的这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