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,她一边替魏铮收拾着伤口,一边哭泣颤抖着问他:“夫君,疼不疼?”
眼泪模糊了宁兰的视线,她隔着朦胧的泪意去注视着魏铮,只觉得心口窒痛不已。
她们已离开了京城,放下了魏国公府拥有的一切,甚至还折损了金阳公主的这条性命。
为什么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依旧不肯放过他们?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?
魏铮舔了舔嘴角的血渍,入口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腥味。
这是他自己的血。
“我不疼。”魏铮勉力一笑,笑时的动作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处,勾出一股嗜骨的痛意来。
这一场厮杀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命。
那两个死士也走到了魏铮身旁,朝他作揖道:“公子,不如还是回主公那里去吧,这一路上伏兵诸多,您只怕是到不了江南的。”
魏铮笑了笑,漆眸里掠过几分翻涌着的恨意。
“你们说的是,那些人从没想过放我们一家人一条生路,先是母亲不明不白地死去,而后是父亲,最后再是我们。”
宁兰只是落泪。
良久,魏铮才丢开了手里带血的佩剑,望着眼前一地的刺客尸首,怔愣了许久,只说了一句:“回陆家私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