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院长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那个伤者的家庭背景,以及他一家人悲壮的故事。
“这几年他一直争取去国外执行反恐任务,捍卫我们国门。可是……”
郭署说着说着,哽咽起来,“他要是出了任何意外,我怎么向我的老首长交代?”
徐院长听得手心都沁出汗水来。
开始他只是知道,伤者身份特殊,却没想到,居然会特殊到这一步。
躺在急救室的伤者,是薛家的独苗,要是真出意外,他也无法接受。
就在这时,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:“作为军人,流血不流泪!我孙子还在抢救,你哭什么?”
郭署和徐院长吃了一惊,赶紧转头看去。
只见一个中年男人,推着轮椅进来了。
轮椅上,坐着一个年逾九旬,双腿被截去了的老者。
虽然满面皱纹,但目光锐利,俨然透着一种刚毅之气。
“薛老,您怎么来了?”
郭署赶紧起身,过去亲自接过轮椅,把他推了进来。
“我孙子在这里,我怎么不能来?”
薛老肃声说道。
“薛老,是我对不起您老人家,对不起薛家。当初要不是我没有做好安排,小薛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郭署一脸懊悔与愧疚的说道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?薛子明也是华夏公民,并没有什么特殊。要是人人都讲特殊,这国门谁来守?”
薛老语气有些冷厉。
郭署赶紧说道:“薛老,是我狭隘了。我只是心中难受,当年老首长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几个新兵蛋子,不幸牺牲。现在他的唯一的儿子,我们理应要照顾好。要不然,我以后怎么下去见我的老首长,和那些牺牲的战友?”
薛老摆了摆手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。”
随即,他转头看向徐院长 ,问道:“徐院长,你说说看,子明的伤势,有救吗?”
徐院长心中有些紧张,但他咬牙咬牙说道:“薛老放心,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救治……”
“我不要听这些废话,就告诉我,他的命能不能保住?”
薛老截断他的话,肃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