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父曾在京城做过小官,与这王夫人之父认识,贪念王家的权势,便连了宗认作侄儿。
王成新近亡故,只有一子,小名狗儿,家中无以为继,家业萧条,搬出了城,到这乡原居住。
现在临近初冬,天气渐冷,家中冬事未办,王狗儿则不免心中有些烦闷,也是多喝了几杯闷酒,就在家寻闲气。
其妻刘氏不敢顶嘴,但其岳母刘姥姥则不惯着他。
说这王狗儿也并不是什么可恶之人,说白了就是享过几年福的普通人。
他岳母刘姥姥自女儿出嫁后就一个人寡居在家,仅靠两亩薄田度日过活,这王狗儿也是个孝顺之人,就将老岳母接来一同生活。
一是可以帮助夫妻俩带带孩子,二也是算尽了一份孝心。
这刘姥姥就对着王狗儿说:“姑爷,你也别怪我多嘴,咱们乡下人,哪一个不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,守着多大碗,就吃多大饭。
是,你年纪小的时候,托老家之福,享了不少福分,吃喝惯了,可现在咱家不破败了嘛!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把持不住,有钱就乱花,没钱就生气。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。
咱们家虽然离了城,但终归是天子脚下,你要真是个有本事的,这长安城里遍地都是钱,你倒是去捡去啊!何必在家里跳炕。”
王狗儿听了这话,心中不忿:“您老说的好听,难道让我去偷去抢不成?”
刘姥姥笑道:“哪个叫你去偷去抢,你自己就没个想法?”
王狗儿冷笑:“有甚想法,这天地下的事都有定数,你没个为官做宰、当衙做捕的亲戚朋友,还是别有什么想法好,不然,呵呵,为他人做嫁衣还好,就怕害了自己一家老小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