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丰年感觉火候差不多了,便鼓动道:
“老余,你选择不了你家人的命运,但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命运!”
说完,又补充了一句:
“俗话说得好:好死不如赖活着!”
余国峰抬起头,看向卞丰年:
“卞市长,今天你跟我说这么多,是谢书记的意思,还是许书记的意思?”
卞丰年眯起眼睛,反问道:
“这很重要吗?”
余国峰很认真地回答道:
“当然很重要!要是许书记授意的,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你的建议。如果要是谢书记的意思,那我今天就只能不识抬举一回了。”
卞丰年有些失望,但还是如实回答道:
“老余,都到这种时候了,我也不想瞒着你,我今天来找你,是谢书记的意思。”
余国峰问道:
“谢书记跟我大哥一向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吗?他怎么会算计起我大哥来了?”
卞丰年回答道:
“他们那个阶层的博弈,又岂是我们能了解的?谢书记这么做,肯定有他的道理。老余,只要能帮你走出目前困境,你管他是谢书记的意思,还是许书记的意思呢?”
余国峰道:
“不是我信不过谢书记,只是,在咱们岭西,许书记一家独大,我怕就算我跟你们合作了,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被人当枪使的结局。要是这样的话,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?万一我大哥念及旧情,我还能用自己的命,换来我家人的衣食无忧……”
卞丰年连忙道:
“老余,你有些井底之蛙了,现如今,渭城那边看似风平浪静,其实暗流涌动。很多人都会跟你一样,认为许书记刚当上省委书记,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,其实不然,许书记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了。许书记能有今天,靠的是燕京钱家,而燕京钱家自从钱定邦退了之后,就一直在走下坡路,他们都自顾不暇了,又哪里能分得出精力来管岭西这边?更何况,许书记现在最大的对手就是咱们的梁书记!你应该知道的,他大舅子钱定邦之所以会毫无征兆地黯然离场,其实就是败给了咱们的梁书记!钱定邦都不是梁栋的对手,你觉得许铎会行吗?至于谢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