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嘉年闻言,借着抽烟的时候,眼睛眯了一下,思索着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。
阮文涛见苗嘉年还是不吱声,于是继续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,回北京的时候,找找他家里人,让他老婆孩子或者是其他家里人去海参崴看看他,都到这个时候了,也该准备一下后事了,对吧,苗哥。”
阮文涛说这话的时候,微笑着,可是在苗嘉年看来,这家伙真是丧心病狂到家了。
他将烟蒂扔进了酒杯里,这就意味着今晚的饭局到此为止了。
“文涛,据我所知,他家里人一直没有参与这件事,洪家的后人也不少,可是没有一个是和这事有关系的,你这个时候让他家里人去看他,你说他会不会多想?万一真的想多了,到时候把这东西交出去,那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……”
阮文涛没说话,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。
苗嘉年接着说道:“把没有参与的人拉进来,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,再说了,这事一旦传出去,洪杉杉会和你鱼死网破的,别忘了,他把这些东西都交出去了,我们这些年经过他走的账也就都暴露出来了,我不明白的是,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?”
“那是我着急了,我也是想尽快把这事解决了,否则,大家一样不安。”阮文涛盯着苗嘉年,笑笑说道。
苗嘉年当然明白,他说的不安,是因为洪杉杉开始向苗嘉年交接公司了,这事要说其他人不眼红,那是不可能的,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,而刚刚说的那些话,不过先是极限施压,为后面的谈判准备筹码而已。
苗嘉年愣了一会,说道:“说说你的条件吧,既然来了,我们面对面的谈,总比在电话里吵要好的多。”
阮文涛还在唱又当又立的戏码。
“哥,你误会我了,我的意思还是为了大家好,我怕一旦他死了,这后面的事就没法进行下去了,有可能就便宜了那些管理公司的打工仔了,没有了洪杉杉制约,他们很快就会把公司掏空,到时候我们上哪哭去?”阮文涛依旧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。
一句话,那就是,我这是为了大家好,你们不要误会我,我不是有私心的人,总之,不管心里咋想的,先要把态度做出来,否则,接下来的筹码就不好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