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岩面带愁容,心怀疑虑,在事情未得到证实之前又不想臆测。勉强笑了笑道:“你先睡吧,我坐一会儿。”
王雅打了个哈欠坐下来道:“乔岩,其实我和你想法一样,这绝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,而是有人蓄意谋杀。”
乔岩沉默许久道:“我不愿意把这起事故和蔡小虎案件联系起来,但大部分人第一直觉会以此下结论。我想,蔡小虎作为领导干部,还不至于狂妄到如此地步。但愿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,只能等待公安机关的调查结果。”
“蔡小虎不可能做,但有人敢做啊。你想啊,我们这次调查,看似是调查蔡小虎,其实是深挖一个错综复杂的利益集团,在这条线上的无不胆战心惊。有人为了自保,不惜一切手段阻止调查,包括你家饭店被砸,难道和蔡小虎一点关系都没有吗?”
乔岩叹了口气道:“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,可证据呢,拿不出证据,只能臆想推断。就说我家饭店的事吧,闹事者是蔡小虎儿子蔡强的人,我也知道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施压,但对方矢口否认,只说是喝醉了酒闹事,又能把他怎么样?包括张书记车祸,只要货车司机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,绝不会查到蔡小虎头上,除非找到某种关联证据,否则很难认定。”
王雅若有所思点头道:“那张书记就这样不明不白被人陷害?”
“我们能想到的,上面领导也能想到。我感觉,这起事故如果存在蓄意,绝不可能如此简单。”
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这是乔岩最犯难的地方。眼看拿到了证据,立马可以采取行动,可张书堂成了这个样子,他连请示汇报的人都没有了,何况还得逐级审批才能实施,总不至于擅自行动吧。
按照当时说法,第二审理调查室归张书堂直管,请示马福良未必会同意。再说了,张书堂当初就是因为马福良和蔡小虎走得太近,才找到他办这个案子。
张书堂现在的情况不明朗,即便治好也不可能留在金安县了。这个案子是他主导的,该如何做,他心里没底。此外,他隐隐感觉,马福良一定会干预阻挠。
张书堂在的时候,时时处处提防他,用霹雳手段打压他,马福良敢怒不敢言,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。老虎归山了,猴子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