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王德胜留下,叫上去了宿舍,从柜子里取出一条烟和一瓶酒递给他道:“这两天你辛苦了,还得再加把劲啊。”
见到烟酒,王德胜眼睛都直了,顿时心放怒放抱在怀里,喜笑颜开道:“你放心,我今晚就串门挨家挨户做工作,村委会定了的事,必须坚决执行。”
王德胜走后,乔岩像虚脱了一般累瘫在床上,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,浑身乏力,心神憔悴。一瞬间在想,干这些到底图了什么,有必要和那些三观不一致的人证明自己吗,好像真没必要。可心中憋了很长的一口气,就等着在最后时刻释放。
今晚的会,总体看是成功的,至少村干部都动摇了。村里不比机关,行政命令一下达,不执行也得执行,和村民不能这样,只能苦口婆心,耐心细致做工作。
除了村里的事,最让乔岩发愁的是钱。倒是轰轰烈烈展开了,那么大的亏空从何处来?县里已经彻底堵死了,不会给他一分钱,总不能再和邵晓晨梁航张口要吧。当然,他们不差这点钱,但凭什么给你,能要到八十万已经给足面子了。
想起这事,乔岩就胃疼。
不知从何起,胃开始隐隐作痛,间隔时间越来越短。疼得时候浑身痉挛,满头冒汗,痛不欲生。每次疼的时候,他都蜷缩在床上,用膝盖狠狠顶着,用手用劲压着,好长一阵子才能缓解。
这会儿又开始了,而且比前几次更严重。疼得他在床上翻滚,牙齿都快咬碎了。持续了十几分钟,才算好转了些。四脚八叉躺在床上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看着孤苦伶仃的自己,心中莫名的酸楚。
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跟着丁光耀时有一顿没一顿,经常忘记吃饭。正好吃饭时,领导突然叫,顾不得烫嘴,一股脑添进嘴里,飞快跑出去。长此以往,落下了毛病。
他一直没去检查,总觉得还年轻,身体挺硬朗,不应该有问题。可今晚的这次疼痛,不得不引起重视,得瞅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。
稍微好转后,乔岩把满身烟味的脱下来,换上短衣短裤。从外面接上自来水,烧了壶水。村里没洗澡的地方,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简单冲一下。
这两天比前段时间暖和了,晚上也不是太冷。乔岩洗完澡,打开带过来的音响,坐在院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