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伟眉头紧蹙摇摇头道:“不大清楚,你感觉呢?”
因为前期和潘志刚沟通过,但没有和童伟汇报,他留了个心眼,道:“如果我是这次活动的筹备者,不大可能安排到王家沟调研。据说,全市才定一个调研点,王家沟无论从体量上还是规模上,都不及其他地方。临江县随便拿出一个点,不知强多少倍。”
“另外,市里到县里要两个小时车程,县里到乡里又得两个小时,来回七八个小时,来看这么小的点,如此舟车劳顿,还得考虑领导的承受能力。”
童伟若有所思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。不过曹书记刚才说,要想尽一切办法,不惜一切代价促成这件事。”
乔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道:“难啊,感觉比登天还难。”
童伟也没更好的主意,一切见了曹政军再说。
回到县里,曹政军亲自下楼迎接,让邵永安大为意外。俩人级别上虽一样,职位上还有一定差距。去其他县调研,还没见县委书记下楼迎接。这一举动,彼此一下子拉近了距离。
曹政军是东川市人,跨地区到景阳市任职,来到陌生地方,搞好人际关系是首要之责,尤其是组织人事部门,必须搞好关系,互通有无。虽说他是省管干部,但想要在金安县提拔人,也得经市组织部门同意。这座大庙,要大拜特拜。
曹政军簇拥着邵永安进了会客厅,乔岩考虑要不要进去时,被童伟一把拉进去,挨着他坐了下来。
时隔半年多,乔岩再次踏入全县的权力中心。还是原来的会客厅,主人早已易主。而他,这次是以村干部的身份参加会议,显得局促而黯淡。
曾经几何,他是多么的风光,跟随书记左右,谁见了不是点头哈腰。哪怕是县领导,都异常客气,更别说下面的局长了。权力带给人的快感是无法形容的,呼风唤雨,执掌乾坤,一声号令惊起千百万,振臂高呼掀起千层浪,何等的风光无限,快哉满足。
这时,钟鸣宇拿着笔记本进来了,看到乔岩眼前一亮,投来亲切而激动的目光。看到他跟前没有茶水,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出去,端了杯茶放到面前。
钟鸣宇当初能回县委办,是乔岩向丁光耀举荐的。俩人交情不深,仅在福田镇煤矿事故时接触过。短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