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有村民举报反映,纪委办其他案子牵扯到该事件,都被他动用各种关系压下来了。本以为没事了,时隔多年再次提起来,这次怕是没那么侥幸了。再说了,省纪委出手,得动用多大关系才能摆平。
嗡地一声,耳边一阵耳鸣,能够清晰感觉血压顺着血管窜到脑门,顿时头眩目晕,头重脚轻。陈云松赶忙扶着桌子缓了一会儿,稍微好点后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从美国买回来的辉瑞降压药,平时只吃一粒,今天加大剂量吃了两粒,又喝下去一大杯水才有所缓解。
陈云松脑袋高速运转思考着对策,伏罪是不可能的,想办法摆平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一会儿功夫,他想到了上中下三个计策。
上策,是最优解决方案,请上层的魏老亲自出面调停。长期以来,他一直供奉着这尊活佛,比菩萨还虔诚。逢年过节就不必说了,平时还有额外孝敬,这些年来累计在他身上花费不下几百万,这仅仅是他个人的,还有其他人的。不为别的,就为了生死存亡时刻站出来帮一把。现在看来,是该请他出山了。
中策,是稳妥之策,让孔景龙出来和省纪委那边斡旋,毕竟他也是事中人,烈火已经蔓延到他身上,能置身之外吗。可是,对方是副省长,会站出来解决吗,估计这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,连杨清泉都不管,指望他出面,希望渺小。
下策,也是无奈之举,大不了鱼死网破,这条线上的谁都别打算逃脱。要不找个垫背的,把此事全都扛下来,可谁又愿意当替死鬼。
陈云松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,决定倒着来,先给曾经的老领导打电话。拿起手机,找到江国伟的电话,踌躇了许久拨了出去。
“喂,江县长,忙着呢?”
江国伟被免职后,一直没有再起用,直到年初才给了个一级调研员,挂靠在市政府下面的政研室,没有具体职务。虽然闲赋,但政治嗅觉绝对比他们灵敏,得知在调查杨清泉的时候就想到会牵扯到同福煤矿,陈云松这时打电话,更加坚定了猜测。
江国伟瞬间戏精上身,充分发挥他的表演天赋,病恹恹地道:“哦,是云松啊,有事吗?”
陈云松听到对方声音不对,疑惑地问道:“江县长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哦,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