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岩已不是当年的愣头青,要换做以前,事情发生后必然会追查到底,不管查到谁也绝不姑息,给受害者和全县人民一个交代。现在他成熟了,有些事还得沉住气。手段过于极端,看似是处理妥当了,对谁都没好处。
看着周全喜可怜兮兮的样子,乔岩没有任何怜悯之心。不过面子上还的过得去,道:“身体好点了?”
周全喜缓缓坐下,有气无力地道:“谢谢乔书记关心,好点了,医生说让我多休息,咳咳……老了,不中用了,咳咳……今天来想和你续个假,实在不好意思……”
又一阵剧烈咳嗽,乔岩不知他是真的还是演的,赶忙道:“哎呀,打个电话或让家人过来说一声就行,还亲自跑一趟。身体要紧,安心养病。”
周全喜拿着纸巾擦了擦嘴,半天道:“乔书记,我是想和你说一下那晚锦泰酒店的事。刘昌明确实请我吃饭了,但结束后就回家了,后面发生了什么事,全然不知道。我这一把年纪了,身体又有病,怎么可能做那种事,真的没有,你要相信我……”
乔岩面无表情看着他,良久道:“都过去了,就不要再提了,有没有天在看,我不想再说此事,想想那个受伤的学生,无比痛心,毁了一辈子,我很内疚自责,甚至都不敢面对她。真正的凶手至今未露面,也不知他良心能过得去吗。”
周全喜噌地站起来,情绪激动地道:“乔书记,绝对不是我,我对天发誓,如果是我不得好死……”
乔岩赶忙扶着坐下道:“我又没说你,这么激动干嘛。我相信你,干了一辈子的革命,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。”
见乔岩这般说,周全喜依旧很激动,道:“乔书记,惭愧啊。这事虽然和我无关,但既然知道了,愿意拿出三十万给那个女生,这么做,算是积善德吧。”
乔岩不由得冷笑,点头道:“要是人人都像周主席有这般善心爱心,全县的工作就好干多了。行,我没意见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周全喜缓慢起身,不一会儿又返回来,欲言又止道:“乔书记,我听说纪委在调查周文奎?”
乔岩一愣,道:“我不知道啊,听谁说的?”
周全喜又坐下道:“周文奎是我亲侄儿,我大哥走得早,大嫂后来又改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