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到蔡晓宁表态发言，站在发言席上居然紧张地说不出话。戴国成见状，带头鼓起了掌，才算缓解了尴尬气氛。发言时，声音很小，似乎是中气不足，亦或过度紧张，而且讲话磕磕绊绊，不少人投去质疑的表情。尤其发言结束后，居然忘记了怎么走过来的，绕着主席台走了一圈才回到座位上。
初次见面，就留下此般印象，很难想象接下来如何管理这群老油条。北方的官场与南方的官场截然不同，讲究论资排辈，比拼关系背景，至于有多大能耐，似乎并不关心。
在蔡晓宁身上，乔岩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。初到雄关县时，也不是如此被人轻视瞧不起嘛。此人没有丁点地方工作经验，又从广东跨山越河来到南江省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需要慢慢适应。
乔岩没有丝毫轻视蔡晓宁的意思，反而为省里挖来这样一位技术型高人而感到高兴。不停地注入新鲜血液，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，时间长了将能慢慢扭转改变时局。
散会后，蔡晓宁无疑成了议论的焦点。众人纷纷戴着有色眼镜嘲讽这位空降兵。乔岩本来想躲开，脊田县李正超一把将其拉进了电梯，当着众人的面饶有兴趣道：“乔书记，看样子这位蔡市长是冲着你来的，你也是个高手，凭一己之力扭转云清市，就连省里都围着你转，实在让人佩服啊。”
东康县的魏黎明附和道：“我看蔡市长那两下子还不如乔书记，话都讲不利索，又没一天基层工作经验，真不知道省里怎么想的……”
昌溪县的卫河光咳嗽了一声，打断道：“老魏，少说几句吧。”
魏黎明立马住嘴，回头转向一声不吭的刘昌明，笑着道：“刘书记，听说市委孙秘书长马上要走，这次怎么地也该轮着你了。”
正说着，电梯门开了。刘昌明狠狠瞪了一眼，推开人群甩袖离去。
李正超小声嘀咕道：“老魏，哪壶不开提哪壶，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嘛。”
魏黎明哼了一声，道：“我就是故意说的，瞧不起他那神气的样子，怎么样，一场大火啥都烧没了……”
乔岩加快脚步离开，绝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论。当前的形势，躲得越远越好。比较庆幸的是，他们没有传他要怎么样，这样听到他有什么想法，估计比刘昌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