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偶然,目击者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那天,他爸爸给他弄了台八倍军用望远镜,他在家里随便往四外看,正好看到了这一幕,他家与现场的直线距离大概有两公里左右,八倍镜是可以轻松看清楚的。如果是在白天,甚至能看清楚人的面部表情。”
林海想了想,沉吟着道:“这些好像都不足以证明,是大货车故意杀人吧?”
“是的,这些都不够,但我去了之后,发现常晓梅带走的那个牛皮纸档案袋不翼而飞了。”杨天水说道。
林海许久没有说话。
常力信中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又浮现在脑海中。
我已经默默的追寻了二十三年
弹指一挥间,当年的毛头小伙成了警界神探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还对此念念不忘,可惜的是,执着最终输给了现实,实在是可悲可叹。
“根据案发时间推算,晓梅应该是从我家出去之后,乘坐出租车赶到了肇事地点,后来,当天晚上拉晓梅的出租车司机也找到了,他也证明,晓梅确实随身带了个牛皮纸档案袋,应该就是在她下车不到五分钟,那台死亡大货车便冲了过来。”杨天水说道。
林海深深吸了口气:“既然有这么多疑点,那常力和他师傅怎么能轻易放过那个肇事司机呢?”
“尽管他们俩反复向领导反映,但这个案子最后还是以交通肇事罪被提起公诉,那个司机只被判了两年,刑满释放之后去了云南,后来就不知所踪了,常力始终没放弃对这个司机的调查,他曾多次利用休假时间,自费去云南查找该人的下落,前年,还通过私人关系,请云南的同行协助调查,但后来传回来的消息让他很失望,这个人应该在十多年前就偷越国境了,至于现在什么地方,恐怕只有鬼知道了。”
“档案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呢”林海自言自语的道。
“可以肯定的是,绝对不会是情书。”杨天水苦笑着道。
林海想了想,又问:“那孩子呢?”
“晓梅死后,我们只能联系她的父母,把孩子接走了。”杨天水说道:“一年后,我和夫人专程去了趟东辽,可到了晓梅的父母家才知道,晓梅出事之后,他母亲悲伤过度,不久就去世了,他父亲对这个没爹的婴儿更是没有丝毫的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