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爷爷,雪儿,你们怎么来了?”梁江涛问道。
“我们两个老家伙闲来没事,到处走走,就来了你这里。一见之下,顿时觉得后生可畏啊。这燚城,你已经经营了好几年,虽然算不上大治,但都步入了正轨,假以时日,绝对是了不得的!”林老道。
“林爷爷谬赞了,燚城很多方面还差得远,就在刚才,我还刚刚批评了一名老干部,他儿媳妇吃空饷,多年不上班,被组织研究开除了,他竟然不识大体,不过大局,到市委来闹,简直是不像话!”梁江涛道。
梁老和林老对视一眼,相互轻轻点了点头。
梁老开口道:“大孙啊,刚才这件事我们都亲眼看见了,有些事还想提醒你一下。”
即便是梁老,现在跟梁江涛说话,也要仔细斟酌着语言。
梁江涛对他们来说,不只是一个后辈,更是寄予全部政治希望的人。
换句话说,是他们的传人,真正的传人。
所以,要加以启迪和引导。
“爷爷请讲!”
梁江涛肃然。
“你对于老干部儿媳妇的处理有理有据,这没有任何问题。但对于刚才那名老干部的处理,就有些欠妥了。”梁老道。
“爷爷,他思维中特权思想很浓,一点儿都意识不到自己儿媳妇的错误,反而到市委来闹,平时还不知道怎么样无法无天!如果容了他,那今后的工作如何开展?”梁江涛显得有些不服气。
他们祖孙,从来都是平等讨论,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,从来不藏着掖着。
“大孙啊,他固然不对,你作为市委书记你批评他是应该的,但要注意方式方法,尤其是语言的尺度。在官场上,做什么不重要,说什么才重要,有的人,狠事做绝,但从不说硬话,不得不说是一种老谋深算的做法。刚才你有些情绪化的言语大可不必,比如,你说他还要不要脸,还说要让公安抓他?他毕竟是一名七十多岁的老干部,在历史上肯定也是做过贡献的,你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,让他无地自容事小,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退休县长而已,根本无伤大雅,但是,这对你个人的影响是深远的。这件事传出去之后,别人会怎么看你?会不会觉得你苛刻?何况,还有一些人紧紧盯着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