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的地板上。
一时间,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。
裴玄摸不透帝王深沉似海的心思,跪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。
虽然来禁宫的路上已经询问过那传旨太监,可对方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所以然。
越是这样,他心里就越慌。
难道自己哪里做错了,又惹得陛下不满?
沙漏在不断地倾泻。
眼看半个时辰过去了,陛下依旧端坐在御前批阅奏折,仿佛忘了他这么个人。
裴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,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。
比起这种抓心挠肝的沉默,他更乐意圣上雷霆震怒。
这样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
而不是像此时这般惶恐难安。
眼看帝王又捞起一本奏折翻看,裴玄硬着头皮开口:
“不知陛下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?”
萧痕翻折子的动作一滞,缓缓抬眸朝台阶下看去。
见那人双膝跪地,对他俯身叩拜,心里那股子郁结稍稍散了些。
他将奏折搁到一旁,端起桌案上的茶水轻抿了几口。
“刚才太过专注,倒忘了裴卿还跪着。”
裴玄松了口气,翘首等着他喊平身。
再这么跪下去,他的膝盖非得折了不可。
然,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,上面的帝王依旧没让他起身,也没再说话。
无奈之下,他只好又主动开口,“陛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派臣去处理?”
萧痕懒懒的靠在龙椅内,一边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一边打量着他。
哪日将那女人拐到这乾宁殿,与他共坐这龙椅,一块接受此人的跪拜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