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这厮怎么如此混账?
簪子是他拿走的吧?
那一大堆破事也是他惹出来的吧?
他怎么能如此优哉悠哉的在这香闺里斜卧美人榻?
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郁结后,耐着性子问:
“陛下与臣女约定好了去玉品坊见面的,怎么还翻这国公府的后墙呢?”
萧痕扬了扬眉,似笑非笑道:“这是永宁侯府。”
“……”
得,那口气白吸了,她的怒火又噌噌噌的冒了出来。
刚准备顶两句嘴,只听皇帝陛下又道:“朕饿了,府里可有晚膳?”
云卿一下子卸了气,有些无奈道:“宫里的御膳房怎么当差的?居然敢饿着您。”
皇帝陛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,很是无耻的开口,“可能后宫无主,他们有所松懈,
朕登基已两载有余,确实该立后了,不然身边连个知冷暖的人都没有。”
云卿那股子冲动劲又上来了,脱口道:“您跟太后娘娘不是钟意苏家……啊。”
一股力道将她扯得往前栽去,她整个人扑进了帝王的怀中。
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,丝丝缕缕,如同藤蔓一般束缚着她。
这套衣裳是在玉品坊里取的,按道理说不应该有这种香味。
如今沾染了,证明他回了禁宫。
或是勤政殿,或是御书房,或是乾宁殿,而那些地方,都是南萧的权力中枢。
至于他,便是那禁宫的主宰,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