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合约,徐氏突然开了口:
“好,我签和离书,我给店铺,你马上去顾家请顾礼,马上。”
暂时妥协又如何?
只要事候按照福嬷嬷的提议去做,她照样能从这毒妇手里敲诈一大笔银子。
来日方长,她有的是法子对付这贱人,让她生不如死。
眼下救儿子的命要紧。
青兰取来笔墨与印泥搁在桌面上。
云卿没有丝毫犹豫,大步走到桌边,捞起狼毫在落款处签下自己的名,然后画押。
看着白纸上的黑字与手印,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三年前父亲签婚书的那一幕,她的双眸渐渐开始湿润起来。
她有想过好好与裴家众人和睦相处,在婆家相夫教子,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。
这三年里她兢兢业业侍奉婆母,与人为善,还掏出大笔银子扶持国公府,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?
满腔热忱,终究是付诸东流喂了狗。
如今总算得以解脱,想必父亲也能安息了。
掌心传来一阵热量,垂头一看,青兰不知何时立在了她身侧,正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。
她慢慢逼退眼眶里的酸涩,转眸朝还在犹豫踌躇的徐氏望去。
不过她没打算再拿出那份私放印子钱的罪证。
这玩意交给相关衙门,还能重创庆国公府,她没必要眼巴巴的交还徐氏。
短暂的沉默过后,徐氏缓缓拿起砚台上的狼毫,咬牙切齿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