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屋,见姑娘正背着门口而立,耷拉着脑袋。
她几步走上去,焦急的问:“程世子就这么走了?”
嫣然微微仰头,逼退了眸中的水雾。
“不然呢?”
采儿的脸瞬间就垮了,“男人果真都是薄情郎,您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四日,他不该对您负责么?”
嫣然回头望向院外,释然一笑。
“镜花,水月,缘起,缘灭,余生不复相见。”
说完,她屈膝跪在蒲团上,闭目继续敲木鱼。
…
侯府。
海棠苑。
云卿歇一觉起来,人轻松多了。
“陛下何时走的?”
青兰一边给她挽发,一边开口,“您睡着后就离开了,应该是有急事要处理。”
说完,她思忖了一下,又凑到她耳边提醒:
“今儿个都二十五了,姑娘的月事还没来,加上您这两日总犯困,怕是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云卿点点头,“等应付完宾客,咱们再悄悄去趟顾府,请顾伯父把把脉。”
话落,她在室内随意扫了一圈,问:“青叶呢?”
青兰脸上的笑意渐渐退散。
她知道青叶要对姑娘下手了,而她出手之日,便是覆灭之时。
虽然姑娘会念在往日情分上饶她一命,但她这辈子也没想过得舒坦。
“在前院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外面突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奔跑声。
转瞬,青叶满脸兴奋的冲进了内室。
“姑娘,奴婢听说今晚东街上有灯谜有杂耍,很是热闹,咱们也瞧瞧吧。”
云卿听罢,不着痕迹的攥紧了手中把玩着的金簪。
着急忙慌的对她出手,看来云瑶真的失了理智。
也好!
就今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