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听罢嗤的一笑,“将那贱人交给镇北侯我又能得到什么?不过是为苏家父子做嫁衣罢了,
什么建功立业,如今都不及我复仇重要,那对奸夫淫妇害我至此,我定要他们尝遍生离死别之痛。”
眼看石岩还想说些什么,裴玄一记冷眼扫过去,阴恻恻的道:
“再多嘴半句,你不用见明天的日头了。”
“……”
石岩觉得吧,这家伙是彻底疯了。
明明有生路可走,他偏偏要作死。
不过转念一想,根都没了的男人,活着确实没甚意思。
封侯拜相又如何?
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,辛辛苦苦争的爵位,最后还是要给族中子侄,等于白忙活一场。
与其那样,还不如发疯,怎么爽快怎么来。
目送石岩离开后,裴玄硬生生捏碎了手中把玩的玉佩。
那佩是裴家几兄弟出生时,庆国公为其打造的,上面刻了他们的名,还有生辰八字,并请寺中高僧祈过福。
如今玉碎,恐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那高僧为这玉佩开光时就说过,玉在人平安,玉毁便有血光之灾,会危及性命。
裴玄却没当回事,看着掌心碎裂的玉佩,讥讽一笑。
故弄玄虚!
…
灵鸢在怡红院守了三天,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。
就在她的耐心耗尽,准备将怡红院的老鸨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时,一支箭射入她所在的房间。
锋利的箭尖钉在博古架上,箭身绑着一张纸条。
取下扫了几眼后,她迅速折返回了千机阁的分舵。
这样即便后面有人跟踪也不怕,千机阁,还没哪个不怕死的敢闯。
从千机阁的暗道来到隔壁院落后,在暖阁内见到了翘首以盼的云卿。
“姑娘,有动静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取出纸条递给云卿。
“属下已经仔细检查过,上面没有害人的东西,姑娘可放心查看。”
云卿伸手接过,打开一看,只见里面写着一串地址。
她这一个月闭门不出,对余杭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