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这样!
程雅又惊又气又恼,“我若愿意嫁他,他便是街头乞丐院中贱奴,亦能缔结连理,
我若不愿嫁他,即便他是公府世子王孙贵胄又如何?他还能强迫我应了他不成?”
程夫人不禁失笑,“可那小子钻了牛角尖,非得认为有了公府少爷的身份才能求娶你,
他又不甘自己的生母伏低做小,便只能逼迫明国公休妻,而后风风光光迎他母亲入府。”
说完,她斟酌了一下,又试探性的问:“雅儿,你给娘一句准话,李遮若诚心来娶,你乐意嫁么?”
程雅瞪着母亲,眼眶渐渐泛了红。
“在娘的眼里,女儿就是那等贪慕虚荣之人么?您莫不是认为三年前我选择余淮是因为嫌弃李遮的出身吧?”
她这么说,程夫人心里就有了底。
“所以半分希望也没有?哪怕他回国公府做了世子,逼迫他父休妻,为你担上忤逆不孝的骂名,你也不会有丝毫动容?”
程雅走到池边站定,静静地注视着水中嬉戏的锦鲤,沉吟良久后方开口,“我去找李遮,与他把话说清楚,
若他逼父休妻,逼自己回李家只是为了与我相配,我会劝他打消这个念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