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而这一切,都是澹台衍费心算计的结果。
他看向顾北柠的眼睛,心绪复杂。
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大动肝火。
“师妹,这是你第二次将我不曾做过的事情推到我头上。”
“那日望江楼里我已经说过了,我确实不算好人,但我有我的底线和原则。”
“孟芷兰、杜闵笙、白玉京……你考虑了所有人,却始终不肯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,还真是,和师父一样偏心。”
情绪稳定,是澹台衍最为突出的性格底色,这也构成了他的处事风格和习惯: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。
但这一次,他却不太想控制纷乱的心绪。
秋日的落叶落满湖面,沉积在湖底,堵塞住顺流而下的湖水。
烦躁、愤怒、掺杂着三分怨念,细细体察,好像还有隐隐的哀求乞怜藏在落叶之下。
可就连他自己,也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些什么,乞怜些什么。
他不喜欢申远弗抛下他,而选择陪在顾北柠身边;也不喜欢顾北柠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他。
前者,他尚可理解;后者,却令他心生怨念。
……
顾北柠蹙了蹙眉头,意识到自己可能料错了事情前后的因果。
可如果扶苇不是澹台衍的人,要如何解释她始终不曾对澹台衍下手?
可如果扶苇是澹台衍的人,那澹台衍就注定与这一切逃不开干系。
她有些烦躁地甩了甩袖子,自贺停云入江陵起,她的生活中便充斥着阴谋和算计。
她既入了局,便只能一次接一次地破局,如此,才能保全自身。
“六殿下,我累了,不想再猜来猜去了,我想知道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?”
澹台衍没有说话,他抬眼望向窗外,仍然在困惑于心中纷乱而复杂的情绪。
负雪从窗台跳进来,动作轻巧地跃上他的膝头,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,寻了个舒服的位置,自顾自地睡过去。
顾北柠的视线从毫无防备的负雪,移到目露愁绪的澹台衍身上,莫名生出了三分心虚。
她刚刚那番质问,确实说得重了些。
“咳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