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亮起熠熠灿光,激动地说道:“青云道友,此话当真?你可不要诓我,我已经流浪至斯,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!”
他想重新获得敕封,已经太久太久了。
流浪之人的苦日子,谁过谁知道。
哪怕李青云是抱有其他恶意而来,但只要有两成可能,水犼道君也敢去拼一拼。
感应到水犼的激动,李青云心里更有底了,笑道:“不瞒道友,琅天洲东荒,大概七天后,有一场规模恐怖的大型墟落,而贫道与那人结怨,难以化解!”
“他想害我,我也想还施与他,所以这场大造化,就看水犼道友你,敢不敢与贫道一起,去搏一搏了……”
“好!”水犼道君一听,立刻大笑两声,马上就应了。
愿感之下,水犼觉得这位青云道友,至少有七八成的诚意!
这,便够了!
“那好,墟落之时,道友且赶到巴水,听我号令!”
李青云心中也是一喜。
这水犼道君虽然失了敕封,但毕竟是三果位的存在,而且道法能为当不俗,否则上次孤暮道君也不会来找他救命。
既然要做大事,单人难成,那这帮手自然是要有的。
“青云道兄,我还认识附近一人,名为金鳌,也是失了敕封的可怜虫,要不要叫上他,事后给他一些血食报酬,便是足矣!”
水犼道君忽地提到那位金鳌道君,想顺手拉对方一把。
“金鳌?我也见过!”李青云略一沉吟,然后微微摇头,“此人过于轻信于人,容易反复。要取这场大造化,必是腥风血雨,事不密,则容易出错,金鳌道友,便是算了!”
他对金鳌道君的观感,不是太好。
倒不是金鳌狡诈狠辣,而是对方有“轻信”他人的缺陷,拉拢此人,或有提前走水的风险。
李青云正色说道:“此事,你我两人,已有不小的胜算,就不要节外生枝了!”
水犼道君一想,觉得也是如此,便点头:“还是道友想得仔细!”
“嗯,那便如此了!”
水波一荡,李青云转身离开,瞬息远去。
自是不可长久脱离玉身神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