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微妙,微妙到说不清道不明。
如果说陈芷涵是我心底深处最沉重的伤,那么沈妃无疑是伤口的痂。
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交接完手头的工作,临走时,我还是对沈妃真心实意的说道:“将来的路随缘即可,没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紧,谁也无法预测未来,前途就交给时间吧。”
沈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搬着一个箱子离开办公室,来到走廊尽头,正好与韩朝晖在他办公室门口相遇,他笑着问道:“来跟我告别?”
我实在憋不出来那种离别的伤感,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道:“韩部长,我不就是从三楼搬到七楼吗,有啥可告别的。”
韩朝晖摆了摆手,说道:“秦川,虽然同属市委,同在一个大楼,但意义却大不相同,即日起,你不在是我的下属,我也不再是你的领导。”
一听这话,我慌忙摇了摇头道:“韩部长,你可别瞎说,我秦川永远都是你的下属。”
韩朝晖笑而不语,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,想了想后说道:“秦川,你是我们政宣部第一个被一把手钦点去当秘书的人物,委办那些年轻同志可是把你恨的直咬牙,日后可要兜住锋芒啊。”
这话与我父亲五年前跟我说的话类似,我听着难免会有一些触动。
“来吧,跟我告个,也跟自己的过去告个别。”
不等我有所反应,韩朝晖率先伸出了手,我沉沉一点头,艰难的腾出一只手与他紧紧握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