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韩朝晖简直欲哭无泪,他很想解释,可忽然发现越解释越解释不清,其实我知道,这凤百川分明就是在钻牛角尖,此刻,你跟他讲再多的道理也无济于事。
见韩朝晖不再说话,凤百川冷眼一瞥,一脸不满的说道:“朝晖,不是我说你,你和陆晟,还有杨仪三人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理应同仇敌忾,你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呢,我也不瞒你,当初你调离汉源的时候,我本可以出面去省委那边求个情,给你谋个好去处,我想他们还是会卖给我这把老骨头一点面子的。”
说到这里,凤百川又满脸痛心的摇了摇头,这才继续说道:“然而后来我听了杨仪他们的叙述之后,对于你的事我就不想再过问了,因为我觉得你那样的做法很不对,好歹是师兄弟,你怎么能够抛弃同门跑到敌人的阵营去呢,这样的背叛在政治场上是令人不齿的,朝晖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凤百川越说越激动,那一把佝偻的老骨头都微微有些轻颤,只是他说的话实在太过分,竟然当着赵江河的面直接将赵江河视作敌人。
好歹是政坛前辈,就算你再怎么护犊子,说话总得有个分寸,在官场,敌人二字是莫大的冒犯,哪怕双方闹的水火不容,在谈话中也不可能说出这两个字,顶多用政治对手隐晦的描述一下,可凤百川却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这两个字,还是当着赵江河的面说的,这只能说明他太过目中无人。
叔可忍婶不可忍!
我作为秘书,如果连自家主子的尊严都维护不了,那我这秘书也不用干了,太他娘憋屈了。
于是,忍无可忍的我对凤百川极度不满的说道:“凤老,您是政坛老前辈,都说您德高望重,但我怎么觉着您是在倚老卖老,而且还非常的蛮不讲理,就算你要护犊子,那咱是不是也得根据事实出发,你这样毫无底线的乱扣莫须有的罪名,你不觉得有失风骨吗?”
此话一出,韩朝晖和老刘都瞪着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站出来,倒是赵江河依旧一脸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。
凤百川身子往后一仰靠住椅背,然后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我,随即轻蔑的问道:“小伙子,你又是哪位?”
既然已经站出来,那我就做好了死磕到底的心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