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自己的疑惑再次抛出,赵江河解释道:“目的其实很简单,你试想一下,王建森是我的同学,而举报者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让土地,在这个过程当中,确实存在我施压的可能性,那么省委是不是得来调查。”
我点了点头道:“没错,既有举报信,又有逻辑上的可能性,省律委确实需要核实甄别。”
赵江河接着说道:“秦川,这是一个局,布局者的目的并非是想直接将我扳倒,其实他自己也清楚,不可能将我扳倒,之所以还要搞的这么复杂,无非就是想让省律委那边有向我赵江河出师的理由,举报信只是一个由头,一个导火索而已,他们真实的目的只想让我赵江河声名狼藉,所以律委那边才会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带着这么多人连夜赶来汉源。”
把赵江河的口碑搞臭,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,这也是官场里惯用的一种卑劣手段,就算我不能把你一步踩死,那我也要让你掉上三层皮。
但是同样有一个矛盾的问题存在,省律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左右的,于是,我再一次追问道:“赵书记,万一省律委在接到举报信之后,只是象征性的派几个人过来核实一下,并没有大动作呢?毕竟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那整个布局岂不是完全落空了。”
“没错,你分析到了点子上。”
赵江河从容不迫的点了点头,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说明咱们那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开始对我出手了。”
一听这话,再细细一琢磨,我顿时恍然大悟,我刚才在来的路上,特意查过省政府的官网,这次带队来汉源的律委副书记名叫陈柏源,八年前是省委办公厅的副厅长,那时候杨仪也在省委办公厅,更巧合的是,凤百川那时候正是汉源官场如日中天的政治人物,要是这陈柏源也是他的门生,一切自然就说的通了。
杨仪布局,请赵江河入瓮,出让土地的企业显然也是被人授意了,他们再以赵江河威逼为由向省律委进行举报。
与此同时,凤百川再向自己的学生,也就是省律委常务副书记陈柏源通气,让他把动静折腾的越大越好。
得到凤百川的指示后,陈柏源就带着一整个纪检组风风火火赶赴汉源,不明所以的人,自然会对赵江河产生异样的看法,甚至连省委和最